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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仍有一张旧车票 (第2/2页)
已空白。 江城只发现了两例,可因为首都一传一百三的病例在前,没人掉以轻心,所有人都绷着神经。 我听见救护车的声音,仰头看向医院的隔离区。 救死扶伤,舍生忘死。 或早或晚,我终将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若我也被感染,会有什么遗憾吗? 我拿出手机,毫不犹豫打给夏溪。 “安知乐……” 夏溪声音含含糊糊的,显然是睡梦中被我吵醒了。 说吧!我忽然有了勇气。 我说:“夏溪,有件事想告诉你。” “嗯?” “对我而言,你是很重要的人。” “就这呀,你是太累了吗?”夏溪咯咯笑着,“我也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我才不要。 我深吸一口气:“夏溪,你是我的唯一。” 十九年来,我一见钟情的人,我唯一喜欢的人。 电话那边氛围依旧轻松,夏溪正和室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听着他们说的寻常话,抱怨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宿舍,我渐渐沉默。 发现我许久没有插话,夏溪奇怪:“知乐,你怎么了?” “没事,下次见面说。” 我挂了电话。 果然,有些事儿,再怎么下定决心,在面对的那一刻,还是开不了口。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退缩了,我嘲笑自己的胆小。 到了夏天,终于恢复了正常,在结束医院实习前,我们也得知了分流的结果。 我是临八,每年都有一定淘汰率,今年一个室友进入了临五。 宿舍的氛围低沉,直到我们买酒痛饮后才算放肆起来。 醉酒中,忽然电话响起来。 是夏溪。 “学姐,这不结束封校了嘛,我带了些家乡吃的给你。” 酒精的作用下,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勾人,我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想法,着急问:“你在哪儿?” 她呵呵笑着:“刚见了倪博和他女友,现在在你宿舍下等着呢。” 楼下?我挂掉手机朝外跑。 夏溪站在宿舍门口,像是高中生一样,穿着十分粉嫩。 “学姐!”她兴奋地向我挥手,却在我靠近后皱眉,“你喝酒了?” 已经是晚上□□点了,黑暗、酒精的烘托下,我终于有了勇气。 我拉着她跑到宿舍楼背面。 这里没人会来。 她很懵懂的看着我:”学姐?你醉了?“ 当然没有,一点儿都么有。 我清醒的不得了。 就像脑中想象的无数次那样,我把她压在墙上吻她,她的身体很软,嘴唇很软。她的头发散开,我的手肆意拨弄,穿过长发紧紧扣住她的脖颈。 她反抗,我就咬她的舌尖,没用太大力气,但也能让她痛。 她最怕痛的。 最后,她乖乖地站在那儿,浑身颤抖。 在我解开她的衬衫舌尖留恋她的锁骨时,她带着哭腔说:“安知乐,你别这样,我害怕。” 我停下动作,不再压着她,手上的劲儿也松了几分。 我看她眼睛湿润,抬手想要安慰她别哭,却被她一把推开。 看她逃似的跑走,我低头看那散乱一地的零食,忍不住蹲下一个一个捡起来。 回忆结束。 我也登到了山顶。 感受着清风,就像是那日对方头发拂过手背。 我有时候都很佩服自己,时常在想,那时的我,为什么会那么执拗的坚持,几乎到偏执地步。 明明,是一点儿曙光也看不到的啊。 夏溪不仅喜欢男孩,她还尝试着接受一位男孩的追求。 只因为我是女生,所有的付出和关心,在她眼中,不过出自好友之情。 那段时光,我一直患得患失,彷徨对方知道自己心思后的决定,却又渴望戳破所有,把真正的自己赤|裸裸展示出来。 我讨厌那段日子,像时钟一样摇摆,没有尽头。 可惜啊,那样的日子,如今再也回不去了。 电话响了,我看见是赵柯,便按了挂断。 过了一会儿,又想起来,我索性变成无声。 回到家,看着二十多个未接电话,我感叹对方的毅力。 正划着屏幕,又显示了新来电。 还是赵柯。 我接了。 电话那边,赵柯兴奋的声音都尖锐了。 “啊啊啊啊,安知乐!你终于接了!” 我翻个白眼,准备挂电话。 “别挂!我知道夏溪在哪儿上班了!!!” 浑身血液几乎凝住,手臂一歪,矿泉水洒了一桌,看着十分狼藉。 我顾不得收拾,竭力让声音平稳。 “她,在哪儿?” 时隔七年,面对夏溪的消息,我依然手足无措。 可总算觉得,心中雾气霎时消散,那停滞已久的火车,再次启动了。 它希望载上一位旧乘客。 她叫,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