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分卷(7) (第2/3页)
一字型的建筑,走廊顶头最后一间儿,特别适合孕育滋生各类校园鬼故事。 舒晏开门进去。 宿舍里面的设施倒是不错,进门左手边一排一体柜,右手边是卫生间和淋浴房,再进去,就是两张上床下桌的木架子床,最外面是阳台。 学校给他安排的是两人间,正像老王说的那样,他舍友的床位上空空荡荡,半点儿人气没有,一看就是没人住过的模样。 不过,这位同学不知道是特别热爱书法,还是想用他无形的气势告诉后面进来的同学他不好惹,居然在自己上铺的白墙上贴了副对联。 勉强算是对联吧。 原本连贯的两句话,硬被这位好脾气的室友拆成 上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 下联:一切阴谋诡计都是 横批:纸老虎 可以说是非常工整了。 舒晏看着这位舍友笔锋凌厉飞龙舞凤的一手好字,配上这种强行工整的行为,有点儿怀疑他是在玩什么行为艺术。 白底烫金的宣纸,极其考究。 舒晏不知道人家写对联会不会落款,反正这位室友落了。 还落在了横批旁边。 莫名其妙地就对纸老虎旁边的小尾巴产生了点儿兴趣。视线挪过去,舒晏看见那人写 己亥冬,纪宸书。 啊,纪宸。 纪宸? 他那位新同桌在领完书回教室的时候,貌似在每本新书的封面上用记号笔洋洋洒洒写了俩大字纪宸。 哦。 怪不得这手字有些眼熟。 原来这就是老王口中那个,第一二回见面就问他想在床上躺几天下不来的,和他脾气一样好的很和善的孩子。 第8章 原来真正的学渣是他妈 看完宿舍,舒晏回家拿了点儿常穿的衣服和常看常用的书籍习题。在家附近吃完晚饭,回宿舍开着卫生间的门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摸出一本《不等式的秘密》,第二卷,从日光灯切台灯,愉快到深夜。 大概是憋了一整个暑假,小别胜新婚,灯熄了好久,隔音贼差的宿舍墙板后面,还有叽叽喳喳的人声儿和笑声,听着特别有助于入眠。 嗯,舒晏觉得集体生活也没有他想得那么难以融入。 只是到了后半夜整个宿舍楼安静下来,学校大概是为了省电,就连外面的路灯都熄了。 学校虽然在市中心,可是并不沿大马路。和他住的那个老小区比,静得跟个闹中取静坐拥城中豪华别野的高档小区似的。 整座学校像头蛰伏的巨兽,秉着呼吸,在黑暗里漠然地睁着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它的猎物。 舒晏开始觉得宿舍太热太闷太小。 开始觉得集体生活也就这么回事儿。 开始莫名的躁戾压抑从每一个指甲盖儿往心口蔓延。 舒晏盯着天花板儿,撑着栏杆下地,给床架子底下一整夜通电的插座重新插上小台灯,摁亮。 腰抵着书桌闭上眼睛,暖黄的光隔着眼皮儿也能朦胧地看见,舒晏深吸了一口气。吸到肺腔都被肋骨箍着警告行了够了再吸得炸了啊才一点儿一点儿吐出来。 那股被人掐着气管不给呼吸的感觉终于下去,舒晏睁眼。 对面纪宸上铺的纸老虎在昏暗里泛着点儿金光。一闪一闪亮晶晶。 舒晏盯着,鼻腔里气音似的轻呵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重新坐回小书桌跟前儿,抽奖似的随手摸了套历年真题展开。 有有理根p/q,p,q为互质整数,代入原方程 舒晏也不知道自己是几点又睡着的,大概是听见学校外面那条小街上的早点铺子开始卸门板儿起炉灶的时候吧。 结果第二天一早,起得就有那么一点儿迟。 洗漱完出了宿舍,昨晚还挺热闹的宿舍楼里静悄悄。要不是宿管大爷还在楼底下织毛衣,舒晏都要以为这楼就他一人了。 啊织毛衣。 大爷。 舒晏又多看了一眼。 同学眼生啊。大爷盲织着手里的粉红色小毛衣,怎么这个点儿才出去?食堂早饭都结束了啊,你舍友没叫你啊? 啊是。舒晏说。 你这舍友不行啊,大爷手里没